自助餐需要提前订位,俞江说,下午我妈妈过来,我要陪她去看病,你们谁订一下吧。说完就走了。他不知道的是,瘦瘦的小凡找电话、打电话、查坐车路线,忙了一下午。
傍晚出发,大家都到齐了,又等了他半个多小时。女生晓眉有点儿看不过去,“自己说的要早点出发,人少点,自己倒迟到那么久……”
“路上有点堵车,我也不想迟到。”这个借口很百搭,以后在各种迟到场合下,他几乎都用这个,到后来,有的人不想再听到这样不负 责任 的解释,渐渐不再和他一起出去玩。
他逐渐脱离出原本7个人的圈子。同事出去K歌,总是忘了叫他,吃饭也总是找他值班的时候,偶尔在办公室一块泡茶也都躲着他。
觉察出这种刻意的疏远,俞江一气之下搬到了隔壁的小办公室,跟管杂务的大姐们一块待着,但大办公室里的一些活动也从此与他绝缘。一些避免不了的会上,比如年会,就会成为他的尴尬之时:一个同事被叫了大半年的外号他都不知道,同事生孩子了,乃至领导生了场大病都从来没人告诉他。
更可气的是,同一个办公室的大姐们,明知道这些事也不告诉他。
一年过去了,他想从新进来的同事那里寻找一些支持,但过了一阵,他就发现,连新人也不怎么理他。他难以接受,却无可奈何。直到有一天,他听到了一段对话。
新人露露对晓眉说:“今天俞江让我帮他联系一个客户,说是帮我适应工作,可这明明是他的任务……”
晓眉冷笑了一下,说:“这个人,你可以看看,单位有几个人跟他说话。”
“一起吃饭,永远都是‘你帮我先付,我改天给你’,这个‘改天’,你不去催是永远不会到来的;分摊费用,摊不平的时候,他永远少出一两块钱;有什么公共事务要一起做,他宁愿让女生伸手,也懒得动根手指头;天天把 精神 理想 放在嘴边,却比女生还关注百货的打折信息……一个字,作;三个字,受不了。这种人,你理他他还顺着竿子往上爬,让他自己冷着,反省反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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